【伞修】溯洄(苏沐橙第一人称视角)
八百年前写的了。
一篇生贺文。
结果没放出来。
被人一提醒想起来了。。。就放出来吧。
1、
叶修跟了一路非要把我送出来，我本想拒绝，后来还是放弃了，想了想根本没必要跟他见外。
“下回再来记得提前说一声！”叶修站在叶宅的门口冲我喊。
我扭头看他，他收到我的目光非常温和地笑着点了点头。
我挥挥手表示真要走了，转头钻进了自己的车。
北京正是七月和八月交尾的季节，气温很高，太阳也特别毒，我忘了提前打开空调，现在车里的温度比外面还高，我马上插上钥匙驱动车子，透过车窗看见叶修还顶着大太阳站着，眼神投向我的方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大概联盟里的人现在再看见叶修，猛一下子都认不出来了吧。
这几年叶修的变化很大，在联盟里荣耀，公关一手玩转的他，到了商界也是如鱼得水，现在已经是叶氏的半边顶梁柱，出入各种会议西装革履，英俊潇洒，正好迎合了社会对于精英的定义。
不过我再次见到他，一眼就看出来他并不快乐。
是啊。
叶修从没在乎过这些东西，最在乎的也离他远去，怎么会高兴呢？
不只是他，黄少，喻队，韩文清，王杰希等等当然也包括我都敌不过岁月的侵蚀，现在大家都各自有了各自的去处，有了新的工作和新的生活，谁又能一直念念不忘着过去的精彩呢？
新的时代自有新人担当，无论如何不是他的了。
2、
和叶修的结识完全是一次意外，我也从没想到过一向谨慎的哥哥会带一个完全陌生的人来到我家。
我和哥哥都是孤儿，很小的时候父母都车祸死去了，亲戚们把我们推来推去，爷爷奶奶连家门都不让进，只好在街上流浪。由于这样的经历，哥哥一向疑心很重，很少相信什么人，除非非常熟悉又确定是跟他不错的人。
事后我跟哥哥提起这件事，他愣了愣，过了一会儿才说可能是自己抽风了吧。
幸运的是叶修真的不是坏人。
用现在的话来说，我当时就是一朵非常纯洁的小莲花。对于一个陌生人的来临，充满了紧张和不适，没有什么饮料招待客人，我只好拿着家里的热水壶给他倒了一碗水递给他。
我清楚的记得当时的叶修脸上没有露出半点不适，接过我的碗的时候冲我笑得非常温柔。
也许就是这个笑容吧，我比哥哥更早的适应了叶修的到来。
毕竟哥哥和叶修的相处模式完全不同于我和他们其中任何一个人在一起时候的相处模式。
叶修来的当天晚上两个人就在游戏里掐架恰到我根本不知道几点的深夜，然后第二天叶修在床上赖床而哥哥早早起来送我去了学校。
去学校的路上哥哥对我说——他把叶修揍得鼻青脸肿也必须把他叫起来，我们苏家没有吃软饭的。
第一次见面的叶修和大家想象中的完全不同，不是后来面面俱到老奸巨猾的样子，那时候的叶修直白而单纯，聪明而有礼，为了游戏而离家出走，随便遇上一个可以算作朋友的家伙就跟人家走，比他见过更多社会险恶的我都忍不住为他操心——要是哥哥是个坏人，这家伙被卖了都还帮人数钱呢吧？
当然哥哥不会卖掉他。
后来叶修不得不和哥哥一样早起，跟着他一起做起游戏方面的工作。单是有哥哥一个人就可以满足我们俩个的温饱，叶修来了之后，我们的生活条件大大提高，哥哥后面甚至能拿出钱来修电脑。
其实我当时是很感谢叶修的，因为他的存在，哥哥一天终于能睡够八个小时了。
2、
当时的我没能预料到叶修能陪我走过这么长的时间。
当然我也没能预料到叶修仅仅是陪我走过那么长时间。
3、
哥哥是个游戏天才，他总是能非常快速地掌握一个游戏的要领，我们的经济来源也是来自于这里——代练，写攻略，代打等等，反正只要是游戏，我就没有见过他不会的。这也是和叶修不一样的地方，他打游戏的动力来源于兴趣，哥哥打游戏的动力来源于经济。
其实直到荣耀出来之前，哥哥都没有找到过真正喜欢的游戏。
叶修只是一股脑玩，别的什么也不管，他能以任何游戏为乐，以至于到底挣了多少钱他自己都不知道，一切生活方面的事情都由哥哥包办。后来连哥哥都看不下去了，他非常严肃地跟叶修说：“你算过自己的收入吗？”
叶修甚至惶恐了，“难道不够我的饭钱？”
哥哥恨铁不成钢地教育他，“你都不好好想着点自己，你就不怕什么时候我卷着你的钱跑路，然后转头把你卖了，年轻人出门要小心知道吗？社会上多少坏人骗子你知道吗？这么大人了长点心眼行吗？”
“那你还给我说这些？”
我感觉哥哥快气崩了。
“我知道是你，所以我一点都不担心啊。”
当时哥哥的表情一下子就松了，他一言不发地坐回到电脑前，面无表情的给陶哥给他的一批账号卡练级，倒是叶修忽然紧张起来，偷偷地观察哥哥的反应和表情，却发现哥哥表情纹丝不动，最后还是放弃了。
只有我知道，后来我半夜起来上厕所，看见哥哥靠在窗前抽烟，那时候我只是觉得他在操心钱的事而失眠，就凑过去抱了抱他，劝他说别吸了赶紧睡觉，他回抱了我，对我说没事。
现在我回想起来，才明白为何哥哥如此惦念连觉都睡不着了。
哥哥和我颠簸流浪许久，才有了点资产租下这一间小屋，还是在好心的房东阿姨使劲往下压价的情况下。所以实际上哥哥看起来威风八面，也说得上是方圆十里少年们的“大哥”。但很多时候哥哥的内心深处应该是很无力的，对于世界以及对于生活，以至于他觉得自己担不起叶修对他的信任。
可惜我很多年后才明白。
所以多年后想通的我恨不得穿越时空跳回那时候，抱着当时的哥哥对他说一句——你已经很厉害了。
4、
此后的生活照旧。
后来荣耀就上市了。
那时候我们都想不到会和这个游戏有那么大的缘分。
这款新上市的游戏不同于以往的任何一款游戏，它推行了刷卡登录，甚至可以自己编辑武器。
这款游戏在之前的宣传过程中造足了势，各种包装介绍都足够吸人眼球，哥哥在正式公测之前就对这款游戏保持了极大的期待，带着陶哥一起甚至没怎么观望就花大价钱引进了一大批登录器。
事实证明这个选择是正确的。
嘉世网吧成了最近唯一全部安装登录器的网吧。随着公测开始，荣耀的爆红，陶哥开始迅速回本。而哥哥和叶修开始了他们的荣耀之路。
其实叶修一开始是对荣耀不怎么感冒的，天天听哥哥在他耳边耳濡目染才玩起了荣耀。正式公测当天，我去买了三张账号卡，特地挑选了连号，兴奋地跑回来一个个起名。
叶修说叫一叶知秋，我打成了“一叶之秋”，叶修瞥了瞥嘴没怎么介意，我却挺高兴，自觉已经看出了叶修对我哥的不怀好意。
哥哥为了哄我玩了个女号，还非常用心的用我的名字给她命名，就是沐雨橙风。
鉴于我还要上学，剩下的一张账号卡对我来说没有什么用途，被哥哥拿去又创了一个神枪手的男号，名字非常不走心，叫秋木苏。
不过名字走不走心倒没什么，哥哥和叶修熟悉过游戏后，到后来都成了第一区数一数二的高手。
5、
不得不说哥哥的眼光很超前，直到如今我还相信，当时对于装备编辑器这个功能，大部分玩家都是图个新鲜好玩拿着材料装备在里面乱试，而哥哥却已经预料到这个功能广阔的前景和其中的经济价值，开始真真正正研究起这个东西来。
这也是为什么，大部分不认识哥哥的第一眼都觉得这是个菜鸡的原因。
装备编辑器就好像个无底洞，哥哥却仍然坚持不懈地往里投资。他得到的好装备稀有材料基本上最后都上交给了系统，甚至叶修爆来的装备都被他砸了进去，以至于哥哥的角色本身常年只有套绿装，输出低得要命，偏偏这样还练出了他自身更高明的技战术。
不过也多亏了哥哥的锲而不舍研究。
后来叶修有了却邪，可以说是荣耀史上第一把高端银武。
有了吞日，本来是他自己用的，后来到了我手里。
这些银武在荣耀联赛前三年大家还都是普遍用橙装的年代里，可是超前的可怕。
叶修还和我说过：“如果没有却邪，我拿不到这个冠军。”
然后他开玩笑说，“你说你哥死了都这么祸害，活着得什么样啊。”
我也开玩笑说：“可能联盟会因为每年的冠军没有疑问而倒闭吧。”
在这很久之后，叶修和果果也说过同样的话，当时果果一脸无语，我没有解释什么，其实叶修说得对，在我心里那也不是一句玩笑。
只是永远无法实现罢了。
6、
后来能看出来，哥哥和叶修都是真的爱上荣耀了。
其实对于哥哥来说，真的很不容易，他一直在为了生存玩各种游戏，我从未见过他对某一个游戏是如此真真正正热爱和喜欢过。
——而且是在有一个如此相知相识的同伴陪伴的情况下。
哥哥虽然老和叶修掐架，但要说理解，我可以说再没有一个人会比他们更懂对方。
我都不行。
第四赛季我登上荣耀职业联赛的舞台后，一直以作为叶修最为契合的伙伴为目标努力的，我知道我有天分，再加上努力，可以成为黄少或者秀秀那样的顶尖大神，但我始终不愿意。
最后我如愿了。
我和叶修连续被评为最佳搭档，周围都是赞叹的语言和目光，他们都说：“你和叶秋简直是天生的搭档啊！”
“不是的。”我每回都这么回答，然后他们再次惊叹，难道还有会比你跟斗神更默契的人？
我答不上来，只能在心里说是的。
真的有个人，和叶修的搭档可以是一加一等于三，而不仅仅是大于二。
可惜你们永远都没有机会领教。
有一回我没有约上叶修自己去看了哥哥，然后我一直对他说对不起。——我一直对他有股歉意，因为我一直感觉该站在叶修身边的是他才对！我愿意当一辈子跑龙套的。
荣耀对于叶修对于哥哥来说都是非常非常重要的东西，除了生命其他都没法相比较。
如今我扪心自问，荣耀而对于我来说.........只是我自我感觉哥哥的延续而已。
实在不配享受这么多的赞美。
7、
荣耀的热潮愈演愈烈，逐渐有了一些线上的线下的各种各样的比赛。哥哥和叶修自此就经常跑外地参加各种比赛拿奖金充实生活。如果是在假期他们就会带着我去，如果我还在上学就留我一个人在家里，为了安全基本上我基本上一整天都会呆在陶哥的网吧里，他也会照顾我一些。
当然这并没有妨碍我后来彻底跟他翻脸。
我心里依旧是感激的——对于他在我还是个少女时期对我的关照和帮助。
但他伤害了我在这世上最重要的亲人之一，我无论如何不能原谅。
那时候我就感觉到哥哥和叶修之间的气氛有点怪了，不同于他们面对我时对于对于妹妹的极度宠爱和关怀，也不同于和陶哥在一起勾肩搭背的哥们义气。我无法形容和定义，如今我再回想，好像懂了，又好像没懂，好像是日久之后的亲情，惺惺相惜的友情之中生出的一点隐秘的感情。
最后他们两个懂没懂我不知道，毕竟感情实在是一种非常复杂的事情。
8、
后来荣耀终于要举办正规的职业联赛。
哥哥和叶修都很高兴，当然我也很高兴。
叶修看似胡闹的离家出走竟然也有了可以延续下去的结果，不得不说赶得很是时候。只不过叶修十五岁离家出走，身份证都没有，让他不得不回家一趟。
我和哥哥那段时间十分担心，虽说叶修并未言明，但从他的各种言谈举止特长爱好上还是能够看出来他的出身非富即贵。我和哥哥担心万一叶修被家里人扣下，是不是就回不来了，荣耀联赛马上就要开始，少了叶修绝对不可能。
就算不说比赛，
只是叶修这个人，都是我们已经离不开的。
9、
叶修回来了。
却神秘兮兮。
嘱托我和哥哥以后要在外人面前叫他“叶秋”。
叶修一开始还要卖关子，但这家伙怎么可能在哥哥面前耍这种小聪明？最后还是在哥哥的武力威胁下招供了。
然后我们知道了，叶修偷了自己双胞胎弟弟的身份证又跑了出来。
“你不怕你家人抓你回去？”哥哥问他。
“哼。”那时的叶修鄙视着，“这种烂大街的名字，听着就不可疑。”
自此心软的我可怜了好久那个素未谋面的叶修的弟弟。
10、
一切都很顺利。
淘汰赛开始了，最初的线上比赛顺利得像是一场梦，嘉世战队一路过五关斩六将，几乎每没费什么力气就拿到了职业比赛的资格。
哥哥和叶修都是当时有名的高手，淘汰赛打完更是扬名天下，他们两个对自己的实力也一直很有信心。职业联赛还未开始已经开始畅想未来。他们说等拿到第一笔奖金一定要带我出去旅游，然后给我买许多好看的衣服，我很高兴，跟着他们一起在晚上哈哈笑着，是现在的我忍不住嫉妒的快乐和美好。
之后的不用说了，我觉得。
哥哥未能完成约定。
因为车祸。
我，三个至亲的家人，都因为车祸而死去。
接到消息的我几乎崩溃。
叶修架着我一步一步离开医院。
我知道他是痛苦的，可当时的我太小，只顾得自己的崩溃，完全没有体谅到他平静的面庞下的波涛汹涌。
然后我终于明白为什么一向高傲的哥哥只服气叶修，那么多年过去不少漂亮的小姑娘向他示爱他也从未动心。
叶修从不会认真的说大话。
那些认真的东西都在他心里，轻松而无关紧要的东西都留在了表面，正如哥哥去世那天晚上叶修留给我的是一张顶天立地的平静面孔，而第一赛季结束叶修获得冠军我偷偷跑去后台却看见他涕泗横流的脸颊。
我没有走过去说什么安慰的话，但那一幕一直记到现在。
11、
后来叶修经历很多，人生之曲折超越许多职业选手。
我一直竭尽所能陪在他身边，有的时候甚至会帮他物色一些姑娘，不必好看，不必聪明，但必须懂他，我希望他幸福。
这件事情我一直做得不动声色，但我忘了叶修是一个多么懂我的人，最后还是让他看出来了，他跟我挑明的时候，没生气，也没太高兴，只是像很久以前的哥哥那样摸了摸我的头，说：别费心了。
我想一直陪着他，但注定不可能。
他退了役，兴欣留给我，他回了北京开始弥补少年时的过错。
我知道那一定不是他想做的，但我也知道，他心里一直觉得自己欠家里什么，也想在满足自己之后也满足一下家里人。
之后又打了三年，我也退役了，紧接着着黄少喻队等等也都隐入了寻常市井生活，不再在荣耀场上驰骋。
谁都敌不过岁月。
然后我想去北京帮他，但这时候我已经恋爱了，在杭州。
我跟叶修说这件事，他说不用费这个心了，自己这么大的人了还不会照顾自己不成，让我好好在杭州呆着。
我听出了他的话外之音。
杭州是我的故乡。
是哥哥的故乡。
也是他的青春归处。
12、
再过两年，我结婚了，叶修给我在杭州买了一栋小别墅，然后从那里送我出嫁。
他像少年时候的哥哥一样唠叨。
跟我说受气了一定要找他，他给我出气。知道我生理期老是吃冷饮，百般叮嘱我不准再吃一定要照顾好身体。然后亲自给我盘头，他接到消息连着学了快一周，买了个芭比娃娃练手。
他一边给我编头发一边絮絮叨叨，我一边听他絮絮叨叨一边哭。
“哥。”我觉得我是第一次这么认真叫他哥。
“嗯？”他倒是没有任何不适。
“你什么时候也能找到自己的幸福？”
叶修笑而不语。
13、
我发动了车引擎却不想走，直到空调把车里的最后一丝热气驱赶尽我才回过神来。
叶修还站在大门前看向我的方向。
我把车窗落下来，再次冲他挥了挥手，看到他笑了才踩下离合。
车慢慢离开，我不再看他了。
14、
我给莫凡发了消息说自己正准备启程回去，把租来的汽车还了回去就上了飞机。
他叮嘱我路上小心，我笑了笑表示知道。
但下了飞机之后我没有着急回去，而是去了少年时住的那条棚户区的小街道。
时间过得很快，杭州发展的也很快。这片棚户区被翻新改造，干净整洁得已经不是我记忆中的样子。来往的人沉默而有礼，少年时两家隔着一条过道看不对眼就破口大骂的嘈杂已经不见了。
我们在此生活的痕迹也不见了。
我站到这条街道上，却有点懵，也不知道自己是来干什么的，就是心里想来这里站一站。
绕着长街转了两圈，我惊讶地发现那个卖自制冰激凌的大叔竟然还在，不过已经不是推着小车自己在卖了，政府给了补贴，他在街口开了家小店，生意还不错。
我小时候每回考了高分哥哥就会带我来这里，买几个雪球算作对我的鼓励。那时候那个大叔年龄其实不算很大，但是胡子一大把，又疏于打理，看起来十分老面，但是人很好，他认得我和哥哥，每次会多给我们一些。现在我推门走进去，看见这个男人头发已经白了一半了。
他愣了愣，认出了我，笑着给我拿纸碗挖了四个颜色的雪球。
“现在过得还不错吧。”
“嗯。”我谢过他，要给他钱，他没收，我也不再坚持。
“你们一个两个的。”他坐到我身边，“发达了还回来干嘛？”
“你们？”
“嗯。就是那个叫，，，，，，”他眯着眼睛，看起来在努力回想，“就是那个后来才来的小伙子。前几天刚来过。”
我笑了笑，说：“我们都恋旧。”
但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15、
这次买了天堂鸟和满天星。
我婉拒花店姑娘的帮助，自己摆了个造型，用很多簇满天星围成一个圆，圈住了中间的天堂鸟，又用白色的包装塑料布包起来，用彩带绑了一个蝴蝶结。
才出门往哥哥的墓碑走去。
我走过去把一整捧花放到墓碑前，弯腰的时候看见墓碑底部燃尽的烟灰和一节烟屁股，软软的躺在泥土里，看起来还是几天前的，不知为什么，没有被风吹走。
手机在响，是莫凡打来的电话，我按下接通键，让他放心，说我马上回去。
我呆呆站了一会儿，冲着哥哥的照片笑起来，然后说我过得很好。
温热的风吹过来，我对他摆摆手，表示自己要走了。
扭头的时候我忍不住想。
哥哥那么聪明，应该是明白的。
满天星的花语是恋爱和清纯。
而天堂鸟——应该会把我的话带到吧？
——————————
清水的简直不能再清水。
会有ooc的地方，多担待。
评论(14)